近日,中国作家协会为二○二四年新会员举行“入会第一课”,由人民艺术家王蒙授课。讲到如何使文学打动人,王蒙提及在众多作品里,反而是一篇童话故事最让他感动,它就是丹麦作家安徒生创作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卖火柴的小女孩》把故事选择发生在圣诞夜,在树上到处挂满彩灯、铃铛、星星和各种装饰品,周围一片欢庆和喜悦的晚上,小女孩却在饥寒交加中死去。正如清代王夫之所说:“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一倍增其哀乐。”
英国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创作的《简.爱》里,写人们在圣诞节照例喜气洋洋地庆祝一番,相互交换礼物,举行圣诞晚餐和晚会,但这些享受却一概与“我”无缘。于昏暗的房间,“我”把玩偶放在膝头枯坐,直至炉火渐渐暗淡,钻进小床,躲避寒冷与黑暗。在圣诞的“乐景”下写哀情,写出了加倍的孤寂感。
许多作家曾将小说的部分故事背景,特别设置在圣诞节。雨果的《悲惨世界》写“在孟费郿,一八二三年的圣诞节过得特别热闹”,初冬天气温和,没有冰冻,从巴黎来了几个耍把戏的人,在村里的大街上搭起了板棚;玛格丽特的《飘》写“对于亚特兰大和对于整个南方来说,一八六二年圣诞节是个愉快的节日”,南部联盟打了一个很大的胜仗,人们欢庆和祈祷局势已出现了转折点;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则让尼古拉和索尼娅在圣诞节乘坐雪橇,将表演哑剧的情节也设置在这天。
值得一提的是,在一八四三到一八四八年的五年间,狄更斯每年都向读者奉献一份圣诞“礼物”,这些“礼物”集结起来形成了《圣诞故事集》,包括《圣诞颂歌》《教堂钟声》《炉边蟋蟀》《人生的战斗》和《着魔的人》五部小说,篇篇都针对现实问题有感而发,选在圣诞节这个特殊节点,用文学呼吁慷慨无私和富于同情的圣诞节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