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又到冰雪季。看到湖上层冰与急雪乱舞，常想到杜甫《送樊二十三侍御赴汉中判官》中的一句诗：“冰雪淨聪明，雷霆走精锐。”据说，鱼与苹果有丰富的营养可供脑部发育，是“聪明的食物”；动物界里，狐狸有“狡猾”的名声，猴子的脑容量也还可以，“猴精猴精”。因为杜甫的这句诗，自然之物除了鱼与苹果，狐狸与猴子，也就冰雪常与“聪明”挂钩连用。

　　为何冰雪聪明，而不是风月聪明、云雾聪明？可能主要是冰雪寒冷且坚硬，可作为冷静和理性的象征，而且冰雪纯洁无瑕、晶莹剔透，如心灵的纯淨和智慧的清澈。机关算尽非聪明，南宋张孝祥《念奴娇．过洞庭》里写“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强调的即要像冰雪般纯洁，心地光明磊落。

　　有意思的是，在上世纪文坛，作家苏雪林与冰心齐名，她们早年的散文风格相近，同属美文作家与“闺秀派”作家，又因为一个人的名字里带“冰”字，一个人的名字里带“雪”字，当时有“冰雪聪明”之说。两人都勤于笔耕，是文坛的常青树，亦都是文坛老寿星，冰心在九十九岁高龄时辞世，苏雪林则活到了一百零三岁，跨越了两个世纪。

　　杜甫笔下“聪明”的冰雪如今还与“经济”两字联系在一起。相关冰雪经济发展报告称，冰球、冰壶、滑雪、滑冰等运动项目不仅在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流行，在南方也“热”起来，预计今年全国冰雪旅游人数将有五亿人次，产业规模将突破万亿，冰天雪地成为“金山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