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黄酒”,很多人马上会想到闻名遐迩的绍兴黄酒。但其实地球另一端,在法国汝拉,黄酒同样是如雷贯耳的明星产品。这款小众低调的葡萄酒一直不为人熟知,直到二○一一年,有人用近六万欧元的高价拍得一瓶一七七四年的佳酿,从此之后,数年寒窗无人问的汝拉黄,也摇身一变,一举成名天下知。
但其实,汝拉黄酒(Vin Jaune)跟我们熟悉的黄酒完全不是同一类。后者用谷物酿制,而前者则取自于葡萄,由于酵母膜的存在,会比常规乾型白葡萄酒多出一股独特的酵母香,回味悠长。说回汝拉这个地方,夹在瑞士和勃艮第之间,本身规模就小,产量更是有限,多亏酒瓶里的那抹金黄,才得以保留法国最具特色的产区标签。
黄酒是汝拉人的骄傲,就连亨利四世都说,“汝拉黄酒是葡萄酒之王”,偏爱之情溢于言表。关于酒的起源,最广为流传的版本是个意外。中世纪时,一位爱酒的贵族应征入伍,等他多年后回家,收藏的顶级白葡萄酒已经变成黄色,上面还漂浮着一层厚膜。于是他让仆人把酒倒掉,谁知这个颇有商业头脑的仆人竟一转手,把酒给卖了。还卖出了惊人的好价。从那以后,仆人也成了贵族,而汝拉黄,就正式登上了葡萄酒的舞台。
得益于当地独特的石灰岩,让汝拉产区诞生了别处没有的葡萄品种萨瓦涅(Savagnin)。高酸厚皮,易被霜冻影响,需手工采收。有了萨瓦涅,还要等上六年时间,才能见黄酒真容。这款酒有明显的坚果、生姜、蜂蜡味,酒体饱满,矿物感突出。入口余味浓烈持久,具有相当长的陈年潜力,在最经典的产区夏隆堡,可窖藏一个世纪。汝拉黄产量低,除了法国本土,在别处几乎凤毛麟角。怪不得人们都说,这是只有内行才懂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