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指挥家伯恩斯坦（Leonard Bernstein）与首都华盛顿

　　每次到访加西温哥华，例必到市中心片打（Pender）街一行，为的是到老牌二手书店“朝圣”，在书架上碰碰运气。

　　十多年前的一次收获最大。当时书架最高的一格，竟然是极具收藏价值弦乐大师的传记丛书The Way They Play。每册现时价值数十至数百美元不等，全套十四册更是天价。当天在书架上的，正是原好状态的一整套。马上爬上楼梯翻看，每本几乎全新，第十四册书背价钱贴：二百加元！付钱时，年迈老板更受笔者在楼梯上落多次的诚意打动，按价打个八折。

　　这次再访书店，入门前看见醒目告示：音乐、舞蹈书籍六折。连忙到熟识的书架，抬头从顶层逐架扫描，一直到地毯上叠起的书本，心水不少，可是行李空间有限，最后从十几本，隐痛逐一减至五本，包括史达拉汶斯基对话录、小提琴家海费兹师兄Efrem Zimbalist传记、钢琴大师鲁宾斯坦的早年自传、指挥家伯恩斯坦（Leonard Bernstein）与首都华盛顿（见附图）。后者关于一九五九年率领纽约爱乐出访苏联的一章，颇有现实意义。在书店看了一段，停不下来，作者功力不少。

　　上世纪五十年代美苏冷战正酣，古典音乐厅成为软实力战场。一九五六、五八年波士顿、费城两大乐团先后出访苏联，但执棒的都不是美籍指挥。一九五九年，由刚刚担任音乐总监的伯恩斯坦带领纽约爱乐乐团进行超过七十天的欧洲巡演，其中二十天在莫斯科、列宁格勒、基辅等苏联城市演出。

　　伯恩斯坦作为美籍乌克兰移民第二代，当年能够成行几乎是个奇迹。五十年代初他曾被怀疑为共产党人而靠边站。结果访苏演出大获成功，选演的萧斯达高维奇第五交响曲更获作曲家亲临观赏，二人惺惺相惜，载入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