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繁花绽放,处处芬芳。然而恼人的回南天,湿度百分之百,衣服总是乾不了,大厦墙壁急急冒汗,走廊成了“水帘洞”,蔚为奇观;城市被大雾笼罩,到处白蒙蒙一片,建筑物“没”了顶,将军澳跨湾大桥也成“天空之桥”。像雾像雨又像风,窗子永远抹不清,到底蒙胧的是窗子,还是外面的世界?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里,看不见前方与退路,如履薄冰,或叫人心惊胆战。以《月黑高飞》、《绿里奇迹》等享负盛名的导演Frank Darabont,二○○七年另一改编之作《雾地异煞》,便把人对迷雾的恐惧,推向极致。
该片以一场暴风雨开始,电力中断、电话不通、网络失灵,然而那场暴风雨,只是真正的“暴风雨”前夕,不寻常的浓雾逐渐蔓延全镇,最骇人的是,一堆凶残生物就藏在迷雾里,大伙儿被困在超级市场不敢动弹。结局更是黑暗绝望,叫人久久不能释怀。
其实换个角度,雾一点都不可怕,反而淒美动人。谭咏麟的《雾之恋》,“如雾起暗暗盖掩身边你”、“无法记起以往那刻,你怎闯进我心里”,叫人心有戚戚然。还有Beyond的迷幻之作《雾》,“是近是远是爱是怨,如雾里风景”、“可否走近我,还是我们隔着奈何”,原来“雾”最能隐喻人与人之间恍惚暧昧的状态,是进退失据但Bittersweet的意象。
三月天,别忘了,仍然乍暖还寒,本文刊登时,天气大概又转冷了,希望能为大地抽抽湿。想洗的衣服要赶快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