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有首经典作品，叫《走钢索的人》，已有好一段日子没记起这首作品，直到上周在西九文化区戏曲中心，看了法国编舞家Rachid Ouramdane结合极限运动和舞蹈的动人之作《无涯之躯》，这首歌便重新在我的脑中响起。高空走绳杂技人Luca Chiarva独走绳索，有时是孤身一人，有时犹如以“上帝视角”俯瞰台上每一位表演者，跳着那些高难度的“舞”。

　　原来《无涯之躯》没有一位是舞者。除了Luca Chiarva，还有攀岩家Ann Raber，以及一班杂技人，已让观众叹为观止。事实上，无论哪个项目的演员，他们娴熟的手法与身段，还有精湛的技艺、举重若轻的高难度动作、心无旁骛的专注，本来就有很高的表演性和观赏性，极限运动更有刺激感、危险感，叫观众心跳加速抹一把汗。

　　高空走绳固然“牙烟”；杂技人“骑膊马”叠罗汉，把人抛起又接住，也把一面巨型攀石墙当成弹床，借借力，大跨度跳跃；Ann化身蜘蛛女，在攀石墙上如履平地快速爬行。他们一边挑战人类极限，一边合演了一场赏心悦目、惊喜不断的演出。

　　《无涯之躯》中文名字改得好，本是有涯之躯，在追求极限时，成了无涯本身，而舞台上那面攀石墙，似乎是“涯”的缩影，但投射影像时，就是一块屏幕，那些点点突突沙沙石石，一瞬间消失了，是涯非涯。到了最后，Luca解下安全脚绳，纵身而下，由台上的表演者接住，回到大地，回到大家之中。那是惊心动魄后的拥抱，难怪如此触动人心，Rachid便是这样为演出注进各种诗意与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