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像,在一片汪洋中,会有这样温馨一幕:让一众海洋生物闻风丧胆的杀人鲸,先用牙咬断海带,再想方设法让海带夹在自己与同伴的身体之间,来回摩擦,互相清洁,除去各自身上积存已久的死皮或寄生虫。牠们似乎乐此不疲,在这种别出心裁的互动中乐享群体间的社交联系。
这并非童话故事,也不是动画电影,而是发生在美国华盛顿州与加拿大卑诗省沿岸的萨利殊海(Salish Sea)南部的真实场景。据科研人员观察,这个由七十三只杀人鲸组成的族群,利用海带这一工具来相互清洁身体,并非个别行为,亦非一时兴起,而是熟能生巧的日常,尤多见于年龄相近、亲缘关系相近的亲友之间,以及皮肤脱落较多、对身体护理有“刚需”的杀人鲸之间。一如牠们平日酷爱用身体和鱼鳍触碰彼此一样,自然而然。
位于海洋食物链顶端的杀人鲸,名为虎鲸,又称逆戟鲸,因在海上巡游时常将背鳍露出水面,颇像古代兵器“戟”而得名。杀人鲸虽“恶名在外”,但并不属于鲸鱼,而是海豚科中体型最大的物种,成年杀人鲸身长可达十米,体重约八吨,三百斤的海洋生物,也许仅够一只杀人鲸饱食一日。
杀人鲸以群体合作狩猎而闻名,牠们所狩猎的,大到大白鲨、蓝鲸,小到鱼虾、海鸟,几乎来者不拒。经过长期观察,杀人鲸在自然环境中通常不会威胁人类的安全。以至于时常有人心生疑惑:从不吃人类的虎鲸,为什么被叫作杀人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