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这个效率至上、压力无处不在的都市里,快乐早已成为稀缺的资源。写字楼里的灯火通明,港铁里的疲惫面容,都在诉说着这座城市高速运转背后的精神消耗。于是,周末的呼兰脱口秀专场《草台班子》成了我和同场观众的“续命神药”。
“草台班子”,原指乡间简陋戏台上的杂牌戏班,在如今的网络世界俨然成了当代生存的绝妙隐喻:世界像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我们都是其中即兴演出的非专业演员。这比喻里,有看破不说破的通透,更有与不完美共舞的豁达。呼兰的段子,便是在这“草台”上,将职场、生活与人性的“凑合”与“假装”一一拆解。他调侃职场中的“承重墙”──“那几面墙支撑整栋楼,其他墙都在假装承重”,台下港岛写字楼里的你我,想必会心一笑。
在香港这座高度规范的专业化都市,即使有各种规定与守则,在实际操作中依然离不开“二字真经”──“执生”,执者把握也,生者生机也。在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准备充分、胸有成竹、手到擒来,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千头万绪之中抓住一线生机,虽仓促上阵,但凭随机应变也安然度过。无他,善执生耳。
在节奏快、压力大的香港,的确需要这样一场演出,用笑声承认:认真演好自己这场戏,本身就很英雄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