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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立勳重新演绎《慾望街车》

2018-08-07 03:16:54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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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慾望街车》将於本月二十四至二十九日上演

  人生就如一次火车之旅。慾望驱使我们不断前进,途中遇见各种风景,可能也有意外或延误,不知不觉驶向终点……改编自美国剧作家田纳西.威廉斯经典剧本《慾望街车》,由袁立勳导演,叶童、陈志云及王喜主演的同名舞台剧将於本月二十四至二十九日在新光戏院上演。\大公报记者 谢敏娴

  《慾望街车》讲述美国南方美女白兰菁家道中落,仍自视甚高,到新奥尔良投靠妹妹史黛拉。史黛拉野性不羁的丈夫史丹利怀疑白兰菁私吞家族财产,开始追查她的过去。最後,精神崩溃的白兰菁,毫无选择地被送到乡间的精神疗养院。

  人性慾望永恒主题

  该剧作於一九五一年被拍成电影,由马龙白兰度和慧云李主演,後者因此获得奥斯卡金像奖女主角;在一九八四、一九九五年剧作再被重拍电影,还被改编过歌剧和芭蕾舞剧,二○一三年活地阿伦的《蓝色茉莉》亦从之取材。经典之作再演,如何别具一格?袁立勳说:“整部戏被音乐包围,分为十一场,就像十一个音乐章节,每个章节都有主题。剧中运用大量蓝调音乐,还有创作歌曲,主要由新晋歌手石咏莉、梁钊峰演唱。”他表示,今次用不同音乐主题将戏剧推向更风格化的境界,不一定是写实,比如主题曲“那是谁”就像一个谜,另一首蓝调歌曲只有三句歌词:“Desire.What is right? What is wrong?”再穿插妹妹史黛拉的叙述,剧末以一首“We lost her”,以歌曲表达“人是慾望的动物”这一永恒的主题。

  此外,打造一个旋转舞台也是《慾望街车》的特别惊喜。袁立勳介绍:“整齣戏只有一个布景,傢具摆放固定,每一场戏却各有侧重,如果不换景,演员定位会偏向一隅,略显单调。旋转舞台更添蓝调音乐的动感,同时也如电影镜头般捕捉演员的不同角度,场与场之间的不同定位,也会带给观众新鲜感,比如演员在追逐,舞台旋转的效果让追逐更为逼真。”

  袁立勳说,人对金钱、爱情和一切美好的慾望,总分不清对错。“人生就像一个旅程,每个人搭上‘慾望街车’,演绎不同阶段的慾望,在十字路口会有碰撞的危险。”这是他再读剧本感受到的主题。他说,剧中有很多“黑色幽默”,趣味横生又令人心碎,有一种“存在主义”的荒谬与无奈,也揭示现代人的生存困境。“剧中所有人的存在空间只有桌椅厨房浴缸的房子,彷彿生活仅剩下这些,而女主角白兰菁常泡在浴缸,浴缸成为她的避风塘,人际关係是被动的,正如她那句经典台词‘我的一生是依仗陌生人的仁慈’,现实何尝不是这样?我们从出生,成长,走向社会,工作、结婚的际遇,不停地与陌生人打交道。”

  至今仍有现实意义

  白兰菁“放不下”每一段恋情,渴望找到感情的归属,却一直掩饰过去的秘密。她与陈志云饰演的米契经历一段茶花女式的爱情故事,亦曾与十七岁学生有过禁忌师生恋。她喜欢在昏暗的地方约会,一边掩饰年龄,一边逃离现实,正如她在剧中的经典台词“我不要现实,我要梦幻”,“所有真实的东西都是假的,只要你相信都是真实。”

  上半场中史黛拉和史丹利发生衝突,史丹利打了太太一巴掌後,自责地在雨中跪求原谅,史黛拉心软从房间一步步走下来,两人相拥走进房间,通过一场情慾戏暗示夫妻和好如初;下半场史黛拉进医院待产,史丹利与白兰菁独处,前者对後者施暴,史黛拉对此有所耳闻,再也无法接受他的安抚,她的心已经破碎,回不到以前。白兰菁的出现对他们夫妻关係产生了不可言喻的影响。

  “在我看来,施暴是对白兰菁人格的剥夺,一层层剥夺尊严,之後她神情恍惚。房东对她失去原先的热情,妹妹妹夫的关係看似不受影响,她不被信任和尊重,最後被送去乡下的疗养院,这就像遭受所有人的背叛和出卖。”袁立勳说,观众仍感受到那个年代的遥远感,但故事背後的现实意义至今还甚有共鸣。投靠亲戚的辛酸,老人家被遗弃到老人院,没人探望,如今还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谈及“慾望”,半生从事艺术行政,退休後走上导演之路,袁立勳在戏剧舞台还有怎样的野心呢?他坦言,退休後重拾兴趣,抱着不为赚钱的心情,享受创作、写剧本。“运用多年艺术行政的经验,自己埋班做戏,我有一个原则‘只要预算通过不再加’,这样带来延续的合作,希望将来我能导演更多不同的创作。”袁立勳表示亦想过做动漫,觉得舞台剧和动漫的故事是共通的,区别在於通过不同的技术演绎。

  舞台剧《慾望街车》门票现正於新光戏院、通利琴行及Cityline购票通发售。

  图片: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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