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图：戏剧《落花流水》近日在深圳上演。\受访者供图；右图：《落花流水》导演黄俊达。\大公报记者 胡永爱摄

　　5名清一色全黑装束的演员站在一条白色绳子围起来的圈子内，旁边是另外一位同样身着黑装的乐师。在乐师的锣鼓声、琵琶声中，圈子内的演员们行云流水般地变化着动作和装束。短短60分钟的时间里，他们可以是武者，可以是佛像……而台上的那条绳子，它可以是镜子，可以是月亮，也可以是人生的禁锢。

　　近日，由黄俊达执导、绿叶剧团的年度新作《落花流水》在深圳“第四届当代戏剧双年展”上演。散场以后，观众回馈两级分化。有人看到了每个人生命里都会经历的悲欢离合，有人看到了时间流淌的无情感，有人只是单纯地沉浸在演员的肢体动作和黑色幽默中……\大公报记者 李薇 胡永爱

　　这部剧究竟说了什么？观众要如何理解？对此记者专访了导演黄俊达，但在他看来这并没有标准答案。“是什么不重要，我们只是提出了一个问题，并用戏剧的方式去演绎。”黄俊达说，重要的是有越来越多的观众走进剧院，去感受戏剧的不同类型并参与讨论。“我看到大家越来越少去低头看手机，越来越尊重台上的演员，这是重要的，是进步。”

　　创作源于“好奇”

　　黄俊达是水瓶座，他戏称自己是“外星人”，思维方式非常跳跃。在生活中看到一些对自己有触动的事情，就会想要提问，而创作灵感往往也来源于这份“好奇”。就像《落花流水》，创作始于黄俊达对当今世界冲突和战火的心怀怜悯及思考：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这么多冲突？冲突究竟是怎么开始的？有冲突的地方就会有江湖，那究竟什么是江湖？人在江湖还能离开吗？

　　抱着这些疑问，《落花流水》诞生了。剧里没有对白和具象的故事线，观众可以透过一些东方美学元素和演员的肢体动作，大概感知这是一个少年的“江湖复仇之旅”，当中有打斗、争夺、杀戮，和“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无奈。而最终，黄俊达想表达的，或许恰如剧名所释：人的生命就像落花流水，是脆弱且稍纵即逝的。

　　乌镇演出进步大

　　如果要说《落花流水》与过去作品的共性，黄俊达认为无论是早期的《孤儿2.0》《爸爸》，还是近几年出品的《小飞侠》《1314》，自己的作品都离不开“爱”这个主题。“《落花流水》里也有爱，且是一种需要及时说出来的爱。因为人生短暂，我们要把握有限的时间去表达。”

　　目前，《落花流水》已在日本东京、法国阿维尼翁、英国爱丁堡完成巡演。亦走过乌镇和深圳，接下来还会到北京、上海、天津、杭州等地巡演。

　　能在乌镇进行剧作的内地首秀，黄俊达透露演员们的内心都十分激动。“这是我们文化诞生地，演出收到了非常多的回馈。”黄俊达说，每一场演出结束后，自己和演员们都会站在剧场外和观众互动、交流。而在社交平台上，不乏有人写下洋洋洒洒的千字长文。“回馈不论正面还是负面，对创作者来说都是好事，有讨论才能有成长和进步。”

　　至于什么时候回港演出，黄俊达认为起码得十站以后。“回香港演出，其实就是回到了自己内心中觉得最贴近自己文化的地方，我希望攒多一些经验，以最好的姿态回到香港，和香港的朋友们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