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图:“夏志清、宋淇与张爱玲研究”文学讲座嘉宾合照。右图:夏志清编注《张爱玲给我的信件》。
香港作家联会主办的文学讲座“夏志清、宋淇与张爱玲研究”近日在中央图书馆演讲厅举行。纽约美华文学艺术之友联谊会会长周励以“夏志清的悲悯与张爱玲的凉薄”为题,以夏志清友人的身份,讲述张爱玲晚年在美国与夏志清、陈世骧和唐文标等人的交往,从一个独特的角度分析探索张爱玲的另一面。/大公报记者 常思源
周励从为人处世的角度分析认为,张爱玲个性凉薄,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夏宋爱才 背后支持
作为夏志清的友人,夏周二人的每次会面都会谈起张爱玲,夏志清还跟周励分享了他跟张爱玲往来的信件,再结合夏志清《张爱玲给我的信件》一书中的内容,周励刻画出张爱玲的画像:晚年的张爱玲到伯克利大学工作,参加陈世骧家中的欢迎晚宴,除了和陈氏夫妇二人有交流外,对其他人不理不睬;于生活和求职中倚靠夏志清,在美国40年写了118封信给夏志清,绝大多数与求职、版税、找人写书评有关。却只与夏先生见面4次,也未见过夏志清夫人,更没有送过一本签名书或者小礼物。用夏夫人王洞的话来说:张爱玲的性格孤僻怪异,也只有夏先生这样爱才的人不计较这些;在伯克利大学中国研究中心工作期间,张爱玲违背校规私自制定上班时间,她不在乎身边人对自己的不满,甚至顶撞自己的上司陈世骧……
周励多次提到,夏志清和宋淇在张爱玲的人生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宋淇将张爱玲的许多作品寄给美国的夏志清,夏志清的研究推动张爱玲作品在国际汉学界的传播。“夏志清和宋淇极为爱才,终其一生无怨无悔地帮助张爱玲”,然而当代青年人很多只知道张爱玲,不知道夏志清和宋淇,周励认为,在当代的张爱玲研究中,不应忽视夏志清、宋淇等文人在背后的支持。同时“全方位地去了解张爱玲,她的作品和为人”,也是周励提议举办本次讲座的初衷。
日常琐事 人情温暖
香港大学中文学院名誉教授许子东对此也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张爱玲的“凉薄”在现代看来是“社恐”的一种表现——不愿跟人打交道。而作为作家,她确实自视清高,看不惯世间名利场,不愿追逐世俗,但也因此和宋淇夫妇之间的情谊显得更加可贵。“一般人来往于利害、人情、关系,而作家写的是灵魂,是我们自己都看不到的东西。张爱玲与宋淇夫妇的信件往来间写的是琐碎的日常,这恰恰是人情的温暖。”
宋以朗作为张爱玲好友宋淇之子,在讲座现场回忆曾与夏志清、张爱玲接触的亲身经历,同时他展示收录了张爱玲与宋淇夫妇书信往来的两本书籍《纸短情长》和《书不尽言》,这些跨越40年的书信共有700多通,其中“志清”出现了238次,足见三人情谊之深。
此外,还有多位嘉宾在讲座上作出分享。香港作家联会会长潘耀明在采访中提到,张爱玲文学研究的受众非常广泛,她的作品销路极佳。“张爱玲的小说比较细腻,故事情节超越时代,作品主要刻画心灵,其中感受在不同年龄段读起来都倍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