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图:位于锦田水头村的公厕,是没有冲水系统的旱厕,因为祖堂司理出缺,无法启动改建工程。右上图:水头村村长邓锦良指旱厕排气扇对着民居,影响很大,区议员何晓雯亦希望当局改善抽气扇问题。右下图:厕所内部尚算干净,但有强烈臭味。\大公报记者何嘉骏摄
政府推动无处不旅游,访港旅客亦趋向深度游。在元朗锦田的水头村,因有多个古蹟景点,吸引很多游客慕名到访,村内有一个公厕邻近旅游巴上落客点,外貌与一般现代化公厕无异,内里却是没有冲厕系统的旱厕,厕内厕外都有臭味问题。大公报记者追查发现,这厕所的业权属于祖堂,因涉及复杂的地权和历史遗留问题,改建计划多年来未能推进,犹如死结。
水头村旱厕问题只是冰山一角,食物环境卫生署于20年前推行旱厕改建计划,惟现时还有27间由署方管辖的旱厕分布在新界及离岛区,除了涉及实地环境或技术限制,还涉及私人地段或遇区内人士反对等问题,导致未能改建。\大公报记者 易晓彤
水头村的旱厕位于村内马路边,大公报记者于今年8月一个星期日实地走访,见到地面尚算干净,但由于没有冲水设施,甫走进厕格,便闻到很强烈的臭味。男女厕虽各有一个排气扇,但早已封闭停用。假日很多游客到来周边景点参观,加上经常有的士司机路过,使用率很高,而内里只有两个厕格,人多时还需排队。虽然在附近的水尾村、锦庆围北各有一个公共水厕,但距离步程约5分钟。
祖堂司理悬空 无人签同意书
在现代化的香港,为何还仍存在旱厕?水头村村长邓锦良接受《大公报》访问表示,该旱厕所在的土地属于祖堂地,是60年代由司理签署同意书让政府建造,厕所于90年代曾重修和美化。村民都希望将其改造成水厕,但只有司理有权处理该土地的事宜,而司理已离世,职位悬空,无法签署同意书,导致该旱厕改造因业权问题而始终未能成事。
邓锦良说,这旱厕的排气扇方向正对着民居,对附近的居民影响很大,只能停用排气扇,村民曾要求将排气扇改为面向后面的河边。虽然每日有人员来清洁两次,并定期吸粪,但臭味问题未解决。
元朗区议员何晓雯表示,食环署曾提出封闭该旱厕,在旁边放置几个流动厕所,但村民担心会因清洁不到位而变得更污糟。她期望政府改善抽气扇问题,加密吸粪频率,解决臭味滋扰问题。
立法会建筑、测量、都市规划及园境界议员谢伟铨表示,新界的私人土地很多是祖上传下来的,过去通常由司理负责看管,一旦涉及土地用途变更,往往涉及复杂的历史渊源与现实因素,导致这些土地工程有掣肘。“旱厕要改建,但一定要解决业权问题,政府先肯做,否则政府没有得到业主的允许,又如何可以做工程?”他说,不少私家地在推进公共设施发展时,经常会遇到类似的历史遗留问题,可见制度与相关条例的修订确有必要。他希望政府和相关部门加紧与乡议局沟通,尽早制定出解决方案。
食环署:按需要加密清洁
食环署表示,部分旱厕由于涉及实地环境或技术限制、私人地段或遭区内人士反对等问题,未能进行改建。该署积极为余下未改建的27个旱厕寻求改善方案,包括考虑把个别旱厕改建为水厕、原址翻新/优化工程、拆卸或觅地重置。旱厕位处偏远地方,清洁频次由每日最少一次至每星期数次不等。该署会按个别旱厕的使用情况及实际需要,调整清洁频次以保持清洁。
要成功改造余下的旱厕,谢伟铨认为,不能只靠政府独自承担,地区若有推进的意愿,更要积极发挥作用,“了解区内人士的反对意见为何,做好解释和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