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规模社会运动收场方式无外乎两种:一是以双方妥协达至某种和解收场;二是以决出胜负、一方胜利另一方失败而告终。
大规模社会运动不同於小规模抗议示威事件可以无疾而终,时间可以成为弥合创伤的良藥。大规模社会运动因其规模、烈度和持续时间与民意高度聚合,很难在短时间内自行消散。以此次政治风波为例,幕后组织者经过精密的策劃,形成了明确的目标、政治诉求、组织体系和对抗策略,从最初的蛊惑、裹挟民意,到目前的聚合民意,已形成强大的反政府力量。此时,政府如果依然採取对付小规模抗议事件的方式来进行处理,期望以时间换取空间,以拖耗来消弭事件,恐怕已很难达至令社会满意的效果。
坚意志下决心快速平息风波
大规模社会运动的组织者当看到自身的力量和民意已经足够强大,已经足以与政府进行讨价还价时,决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目标。这就像商业交易中的讨价还价。此次风波中的幕后组织者──香港反对派为酝酿、发酵和扩大这场风波,已经费尽心机、倾尽全力。他们甚至不惜背上“汉奸”“卖国贼”的千古骂名寻求外部势力支持,不惜突破道德、法律和人伦的底线与极端暴力分子为伍,目的就是为了增加与政府讨价还价的政治筹码。因此,当反对派和极端激进势力风头正劲时,当他们的政治目标和所谓诉求还没有达成时,善良的人们千万不要指望这场风波短时间内能得到平息。
但是,任何社会运动──无论是闹剧还是革命,最终都会以某种方式收场。以何种方式收场,则取决於双方力量的对比,而力量对比的变化又取决於双方的意志、决心、战略布局和双方力量的培养和消耗。当反政府力量发展到自身势力可以与政府一博时,政府若要快速达成平息风波的结局,可採取的手段也无外乎两种:一是妥协,二是以压倒性优势取得胜利。
在处理任何大规模社会运动时,政府总是处於局部上的被动和全局上的主动。虽然反政府力量总是给施政者带来麻烦,甚至大幅拖低政府的民意支持度,但只要政府不是主动投降,无论是妥协还是强硬压制,主动权都掌握在政府手裏。
香港这场旷日持久的、备受世界关注的政治风波,将来以何种方式收场,最终是取决於政府,而不是反对派。以目前形势看,反对派不会轻易举旗投降,政府也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以静待变。但若要将风波给社会带来的损失减至最低,主动出击也不失为好的选择。
资深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