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中的欧洲湖畔是一幅人烟稀少安宁寂静的画面。但入伏以来,我们连着两个周末去了柏林郊外的湖边,也看到“煮饺子”盛况。
第一个周末,我们约上好友计劃上午去摘蓝莓,然后去湖边野餐,下午就在湖边游泳戏水。摘蓝莓很顺利,偌大的园子也就五六拨人。当我準备开车去湖边的时候,打开手机实时地图看行车路线,便发现临近目的地湖边停车场的两三公里已经出现拥堵,线路颜色是黄色和红色。
我们依然心存侥倖按计劃前进。离湖边停车场还有两公里多,还没开到最后一个转弯的路口,路的两边已经停满了车。我已经开始担心如果前方有来车,不大容易找到错车的位置。好在这条路两边有不少别墅小院,人们还是把进出院子的口空出来,这些地方便成了唯一可以错车的地方。
从湖边往外开的车并不多,排着往裏开的车已经如长龙一般。这条“车龙”的两边除了停的车辆,还有挤挤攘攘往裏步行的大人小孩。大人们有的扛着充气船,有的背着大大小小的野餐包;小孩们抱着浴巾,或者游泳圈,或者牵着小狗。他们大都已经换好了泳衣泳裤,加上帽子浴巾,一眼望去,一群人走在一起五颜六色的样子如同一个小型游行现场。
在离停车场还有不到一公里的小路上,两旁已经没了住宅,都是森林。前面的车寻找到两旁的空位开始停车,一半停在马路上,一半停在泥土沟裏或者泥土坡上。也没人理会路标写着禁止停车的警示,只要能勉强留出中间行车的通道,人们就放心停好离开。
我们跟着前面的车把车停在路边,暂时没拿上野餐的东西和游泳衣:先走进去看看情况吧。
湖边的沙滩并不大,沙滩的背后有一片长方形的绿地。从绿地紧挨着公路的地方,已经全是铺开摆好的野餐地毯、小帐篷、便携桌椅等等。寻找着空位我们走到沙滩边上,靠近岸边的浅水区已经挤满了人。大部分是不大的小孩和陪着他们玩耍的大人。而远处的湖中央,才有了分散开来游泳的人,以及各色的游水板和充气小船。
看这样子,人们已经完全把新冠肺炎疫情抛在了脑后,政府规定的一米五间距也没人理会。我们决定离开。儿子说,既然来了我们去踩踩水再走吧。我说好。
我们沿着沙滩往湖畔人少的一边走去,沙滩的尽头是泥土的湖岸,岸边长满了芦苇,芦苇的后面是一片森林。高大的树林遮住了这片湖岸,德国人爱阳光,所以这一片“被嫌弃”的泥土地竟然空无一人。
我们喜出望外地“佔领”了这片树荫下的湖畔,两个小朋友踏着一半是沙一半是泥的浅水滩玩得不亦乐乎。芦苇的脚下开出几朵睡莲,小朋友们在睡莲的圆叶下还捞了些小鱼。
看着远处阳光下热闹非凡的沙滩,和面前阴凉安静的树荫,我想,这也算是文化差异吧?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