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学会断捨离,也试着对朋友做减法,沉澱下的必是挚友。恍惚间想到远在北欧定居的髮小,我们有近三年没联繫。
或许是朋友间的心有灵犀,这天我接到了贺炎的电话。她说回无锡已有四月,约我见面。对於她回国,却不与我联繫,我是有点生气的。但想着那个事事为我着想的老妹应是有原因的。
相约茶舍会面。再见她时,我惊诧之情溢於言表。这个精神萎靡的人还是三年前英姿飒爽,走路带风的老妹吗?
她直入主题:“吓到你了吧。这次回国就是为了治病,没和你联繫,还请见谅。”
她说在半年前,有次眼前一片漆黑,几秒后才恢复。医院就诊,结论是颈神经压迫。治疗未见好转,肩颈疼痛加剧,右半身胀痛,手无力,还失眠,决定回国治疗。牵引和推拿后,症状未减,甚至还多次出现短暂失明。诊断依然是颈椎病。慕名找了一名老中医,吃了膏方,初始症状有所缓解,却不想一剂汤藥后右脚浮肿,都怀疑自己肾出问题了。一通检查,身体完好,但就是找不出病因。焦灼中,失眠更厉害,已藥物依赖。她原想着我也属半归隐之人,以不麻烦我为先。现在是走投无路了。
我很无语。把脉后,其两关脉弦细,诊为肝胆经不通。
我说:“你这病,信不信我用点穴就能治好大半?”
“隔空点穴吗?你玩武打遊戏?”
“我用一指禅。不过现在弃武多年,手上无力得借用道具。”我诙谐一笑:“这点穴见效快,但过程异常痛苦,能坚持三十秒为佳。”
“没事,来吧,大侠!”她抱拳打趣。
我用细头钢筷点其太衝、侠溪、光明、肩井穴。十五秒后她就满脸冒汗,杀猪般的鬼嚎,大呼救命。其实在这样将就的环境下能忍十五秒已属不易。
第二天,来电反馈:“奇了大哥。我昨天居然睡了个好觉,而且今天起来身上的疼痛感消失,手也有力气了。”
大哥不奇,奇的是点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