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一来一回,看了两套关於梵高的电影。
一套是新鲜热辣的奥斯卡电影《梵高.永恒之门》,一套是二○一七年的《情谜梵高》。
梵高短短三十七年的人生,留给世人很多,但给自己的很少,甚至没有。他在生时,只卖出过一幅画,如果死后没有世界,他大概永远不知道,自己成为了永恒,成为了传奇。
因为是传奇,人们研究他的一生;因为在生时并不受注目,所以他的一生没留下多少一手的历史资料,於是留下几个谜团,经常成为电影题材。第一个是割耳之谜。他有一幅《割掉耳朵后的自画像》,是他在旅居法国时把耳朵割掉之后画的,但割耳之谜,一直众说纷纭,有说是跟同性密友、同是画家的高更吵架后割掉的;也有说是因为一直资助他的弟弟结婚,他担心日后的经济问题,一时想不开而割的;而他的医生一直说他有精神病,有幻听,割耳是想消除耳边的声音。
第二个谜是逝世之谜。一八九○年七月二十七日,他身中一枪,回到客栈,两日后逝世。一说是自杀,更多人说是他杀。他中枪的部位是腹部,哪有人自杀是朝这个部位?但他如果是精神病人,想法可能跟常人不一样。另一方面,他如何拿到枪?如果说是小城的小混混向他开枪,小混混又如何找到枪?
一直以来,电影写的梵高,都会各自解读以上谜团,但其实都没有人能断言自己的说法就是真实。我们爱用常理去推断,可是现实并不按照常理,更多是偶然与巧合的结果,而历史比起现实多了一种东西叫“未知”,因我们从不能证实已掌握的材料就是全部,毫无遗漏;更不要说材料本身的真确性难以推敲。
结果是,梵高的一生,跟电影导演的脑袋“crossover”,古今合作,成就了一套又一套的衍生作品。以上两套作品,抽离了对谜的解读,《梵高.永恒之门》尝试用梵高的眼睛看世界,看麦田,看星空;《情谜梵高》以梵高的画风在帆布上画出六万五千帧画作再拼凑成电影作品,都彷彿让梵高在百多年后参与了创作。如果说用梵高作题材还有什麼意义,相信这就是意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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