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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川集/正装\利 贞

2021-04-23 04:24:26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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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的工作并不需要每天穿正装上班,閒云野鹤惯了之后,突然接到通知,次日正式场合需要穿着全套正装出席,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习惯。

  回到家中,从衣柜裏翻出正装,拿到外面烫平、挂好,準备第二天一早换上。看着挂在衣架上的正装,隐隐之中,彷彿有种古代将领在出征前夜看着营帐之中全套甲冑的感觉。

  第二天清晨,穿衬衫、西裤、西装外套的过程虽然不长,但相比起原本T恤加牛仔裤,一套上身就可以“闪电出门”的过程,多了一些郑重其事的“仪式感”。走到全身镜前,镜子裏面的自己有些陌生──好像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自己依然在学校读书,要準备去做Presentation,穿戴整齐但紧张无比;又好像遇见了在另外一个平行时空的自己,从事的职业可能是金融或者法律,西装革履去上班不但是稀鬆平常更是每日必须的事情。

  即使再不习惯,始终要出门。深吸一口气,颇为忐忑地离开家,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在人来人往的地铁中,悄悄注意周边的行人,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我的紧张与不适。但结果,有些失望又在情理之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在偌大的、繁忙的都市之中,身边的每一个路人都在奔向自己的目的地,而在身边匆匆经过的陌生人,对他们而言只是无意义的过客。

  举头四顾,周围身穿正装的人比比皆是,我在其他人眼中,必然也就是这“比比皆是”的其中之一,不值一顾。突然间放下心来,我身上这一套正装,只是我自己不习惯而已,在其他人眼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此时此刻,“正常”就足够了,即使穿上了陌生的衣服,我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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