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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 色/慢熟吐司\判 答

2021-09-28 04:51:16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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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吃黄油激荡的人,都去咬牛角包了;想吃面粉原香的人,都去买欧包了。于是吐司就像一个跟谁都聊得来,但却从没被任何圈子完全接纳的“新参者”一样,往往是被剩下的那一个。世界对吐司真的很不公平啊!为什么别家的面包有漂亮的展示台,花哨的包装纸,只有它永远方方正正、清汤寡水,还要心照不宣地“屈尊”跟火腿鸡蛋绑定。有那么一段时间,如果三文治不复存在,恐怕吐司也濒临灭绝了。

  大概是听到了同类的呼唤,抑或是某天醒来时,被一种浓浓的使命感击中了心房。总之,当慢熟吐司横空出世的时候,那么多热爱烘焙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吐司啊,你也可以独美了。

  这条路走了很久,甚至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在人们都追求快节奏,连酵母都力求速发的时候,它不管不问,非要慢得彻底。自己培养酵母,用超过二十四小时的工法低温发酵熟成,让黄油和面粉香气一遍遍堆叠,用足够的时间彼此熟悉,产生依恋。第一次吃慢熟吐司是在神户的一家小店,越过西洋风的一幢幢建筑,穿到小街巷里才寻到这份惊喜。扯开包装的那一瞬间,缓慢而充满力量的香气直冲头顶,明明是其貌不扬的吐司,扯开来却满是扎实和诚意,扯开的层次简直可以拍成一部美食纪录片。咬在嘴里有嚼劲,更有味道。这种味道胜过了布里欧(Brioche)的娇气和奢侈,也比牛奶吐司多出了好大一片呼吸的空间。不用急着咀嚼,就好比是工作日和周末的清晨,这种氛围和心情,果真有着本质区别。

  吃过了慢熟吐司之后,对整个吐司类别都心存敬意。特别是每一次把它送进面包机,再热乎乎地拿出来,让悠閒充满整个口腔,虽然慢热,却已经温柔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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