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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极右政客称南京大屠杀是谎言 大公报独家影像举新证

2021-12-13 04:28:49大公报 作者:陈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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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12月13日是中国第八个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1937年12月13日,南京城历经家难、城劫、国殇,是世界文明史上的黑暗一页。当年12月18日的《纽约时报》以《所有的俘虏均遭屠杀》为题刊登了美国记者德丁的报道,报道中第一次使用了触目惊心的“南京大屠杀”一词,引发世界舆论巨大震动与反响。大公报记者自纽约寻获一盒30年前德丁在纽约举行记者会的全程录影带,德丁在95分钟内答112问,彻底揭露日本极右政客篡改历史的卑鄙行径,具有十分重要的史料价值,是世界记忆遗产南京大屠杀最为重要的历史文献之一。

  点开录影,1992年5月18日,德丁应纽约“纪念南京大屠杀受难同胞联合会”(下称“联合会”)之邀,在纽约华埠举行记者会。出席者有“联合会”主席唐德刚、总干事邵子平、著名历史学者吴章铨,世界日报、法国地球报等十馀名记者与学者。

  “纽约记者会的起因是1990年冬,日本极右政客石原慎太郎在接受《花花公子》专访中公开宣称‘1937年南京大屠杀是中国人编的故事,是一个谎言’。”时任“联合会”总干事、主持记者会的邵子平对大公报回忆。

  “我们‘联合会’当然不是一个多大的组织,我们只是一些忘了年纪,忘了自己,有时还忘了家庭,只为了维护历史,反对日本政府篡改南京大屠杀的那段历史而努力不懈,只想伸张正义的一些‘热血’中老年人而已。”现任“联合会”会长姜国镇对大公报表示。

  石原妖言惑众 德丁亲身驳斥

  今年85岁的邵子平记忆清晰,他说,“石原慎太郎引用日本《产经新闻》驻华盛顿记者古森义久对德丁的采访报道,公开否认南京大屠杀。”“古森义久在采访德丁后刊发报道称日军在去南京的路上不可能发生暴行,因为德丁没有看见。”

  邵子平当年就此在记者会上提问德丁。“当然喽!我经过的路上没有任何暴行,日本人还在上海。”时年85岁的德丁立即回答。

  “当日本人攻击上海附近的时候,我正在上海《大陆报》担任经理编辑,同时也为《纽约时报》做些工作。《纽约时报》需要一名记者,负责从中国方面报道这个战争,他们雇用了我。于是我离开《大陆报》,从朋友那里买了一部汽车开往南京。这大约在日本人开始进攻上海后的十天或十一天。那时候他们还集中在上海战役,因此我开往南京一路经过的乡村都很平静。”

  “日本人擅长篡改历史”

  邵子平说,“德丁在纽约的记者会上明确表示古森义久在采访他之后,并没有给他一份副本,德丁丝毫不知道古森义久在报道中写了什么。”

  “日本人擅长篡改历史。”在记者会上,针对日本记者的不实报道,德丁举例证明:“你看看最近《纽约时报》关于美国第一任日本领事汤森.哈里斯的故事。日本人赠送给哈里斯一个姘妇,他发现这位姘妇很肮脏而且有病,就把她赶出去了。现在她一变而成为日本的女杰,日本人把她塑成一个英勇的形象,说她不愿意同哈里斯同居。这便是日本人改写历史的另一个例子。”德丁认为,日本政要篡改历史的动机是把他们以前所犯的滔天罪行对年轻的一代隐瞒起来。

  南京师范大学副校长、南京师范大学南京大屠杀研究中心主任张连红认为,德丁回忆访谈有力回击了日本右翼谎言。“实际上,在1984至1987年,德丁曾两次接受日本南京事件调查研究会笠原十九司教授的访谈,笠原十九司教授在日本也公开发表了访谈成果,对石原等极右势力的谎言进行了有力回击。”

  据张连红介绍,1988年6月,德丁曾重回故地南京,参观了新建的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回美国后,他在《圣地亚哥联盟论坛报》上发表参观感言:“这个新博物馆的建立,表示了中国政府并没有忘记这段历史,但是部分日本官员和右翼群体却否认这段历史,一次次地洗刷罪行,甚至不承认日本侵华的事实。”在接受纽约“联合会”访谈的六年后(1998年),德丁在美国圣地亚哥去世。

  “日本人把杀中国士兵当游戏”

1992年5月18日德丁纽约记者会后美国华文媒体报道(左)及1990年《纽约时报》刊登“纪念南京大屠杀受难同胞”全页广告。\受访者供图

  在大公报此次获得的录影中,德丁详述了自己在南京大屠杀中的所见,形容“日本人把射杀中国士兵当作很好的游戏,每见一个中国兵便射击。”

  “在日本人占领南京一天后,我便游走全城,看见很多死尸!我必须把这个重大的消息发给报社,便决定搭乘“奥阿胡”号去上海。离开之前,我绕城一周,发现很多死人,尤其是中国士兵。”当德丁驱车往江边时,他发现路上的尸骸堆得很高,“我的车轮在很多尸体上打转。”

  “我所见到最坏的暴行,就是当我在江边等船的时候,一群日本兵在附近吸烟谈话,他们部队的军官正在屠杀约一个营的中国士兵。他们被分开,每十个人或十五人一次用机关枪射死。”

  德丁忆及自己与受害者的一次接触:“我经过国际俱乐部的门前,那里有一个仍穿军装的中国兵躺在路旁,他的下颚已经被枪弹打掉,他身体上的伤痕有的是烧的或刀砍的,还在流血。他伸出手,期望我能把他带走。我不知道能把他送到哪里,或者怎样办,我拿出五块钱放在他的手里,这当然对他毫无帮助,但我内心觉得应该为他做点事情,他还没有死!”

  他觉得,日本人应坦承当年的错误,“我认为德国人完成了一件很好的事,他们把过去的事完全公开。他们承认所发生的罪行,而且毫无疑问。今天日本人应像德国人那样做法,由领导者把一切公开,再批评错误。把罪行归咎于那一阶段日本的低劣领导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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