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罗素街九十年代民生店舖林立。\资料图片
“租金跌了四成几,居然仍排全球第二贵?”阿唐对大公报记者说,罗素街舖租应该再跌多一半,才算合理。
五十出头的阿唐,小时候住在罗素街街角的唐楼,看尽这一带变迁。“七十年代初这裏是电车厂,因为另一边向霎东街,所以叫霎东街电车厂”,当时罗素街还未“名成利就”。
罗素街当年是街市。“街口第一间舖卖蔬果,隔篱是肉档和鸡鸭档,我妈最爱在这裏买鸡”,阿唐说,他们在后巷㓥鸡杀鸭,晚晚倒水洗街,一片湿滑。
1989年电车厂迁走,建起时代广场,整条街马上风光起来。“旧楼一幢一幢被收购重建,地舖变晒金行錶行或者卖名牌,后来更向上发展,楼上舖卖衫和做SPA,街坊舖点会做得住?”阿唐慨叹。
九十年代开始,罗素街“升价”何止百倍,近年更一跃成为全球租金最贵的零售街。“好旺,但街坊并不欣赏,楼下舖头卖的,都不是我们要买的”,阿唐说。
两年前暴乱,铜锣湾是其中一个重灾区;疫情来袭,旅客绝迹,零售市场一蹶不振,罗素街店舖再次大洗牌,名店撤出,吉舖变了短租散货场。“香港再靠卖名牌,只有死路一条”,阿唐说。\大公报记者 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