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英国前外相约翰逊4日在下议院痛批文翠珊脱欧方案\美联社

英国议会4日开始对脱欧协议草案进行为期5天的辩论，首相文翠珊当天在三个关键性投票中接连败北，让脱欧草案能否11日获得通过蒙上阴影。不但英国议会首度判定政府“藐视议会”，更是拥有了在脱欧草案被否决后可推出替代方案的权力，这令脱欧进程存在走势突变甚至发生逆转的可能性。

议会从4日起展开为期5天、每天8小时的辩论，在第一日，议会内就已炮声隆隆，反对协议草案的声浪排山倒海般涌来，共有三个动议需要投票表决。而文翠珊在63分钟内接连败北，成为过去40年来首位一天内在议会遭遇三连败的英国首相，这也表明她已无法凝聚大多数议员。

英商品需申报方可进北爱

前两项动议是关于文翠珊政府公布脱欧协议草案的全部法律意见。议会11月中旬曾表决通过一项具有约束力的提案，要求英国检察总长郝思贤公布脱欧协议草案的全部法律意见，但郝思贤在本月3日向议会做陈述时，仅公布了一份43页的摘要，并坚持公开全部法律意见会“打破常规，违反国家利益”。

几乎所有在野党联合起来，愤怒指责政府故意无视议会具有法律效力的要求，属于“藐视议会”，并以311对293票通过了这项指控，又紧接着通过投票，要求政府必须向议会公布脱欧协议草案的全部法律意见，当局只得照做。

据英国《每日快报》报道，在完整版的法律意见中，郝思贤指出，在英欧就北爱尔兰问题达成一致前，该地会“不确定”地一直留在欧盟关税区内，即使双方谈判完全破裂，届时英国将会陷入“一轮又一轮冗长的谈判之中”。郝思贤还担忧地写道，英国其他地区的商品进入北爱尔兰时将需要“申报”，这意味着两方机场和港口将不得不进行常规检查，欧洲法院和欧洲委员会对于这些程序具有司法管辖权。这意味着北爱尔兰将完全留在欧盟单一市场内，与英国其他地区分裂开来。

北爱尔兰民主统一党(DUP)的议会领袖多兹在阅毕后大斥文翠珊损坏北爱利益，称郝思贤的法律建议表明脱欧草案“极具灾难性”。工党的影子脱欧事务大臣施纪贤也指出，完整版文件揭露了脱欧谈判的软弱，不敢相信政府居然试图隐瞒过去。

脱欧协议草案通过仍存希望

除了在法律意见上大获全胜外，议会也一鼓作气夺得了脱欧的后备领导权。在26位保守党议员倒戈的情况下，议会以321对299票决定，一旦脱欧协议草案在11日的投票中遭到否决，议会可以主导脱欧进程，包括协商推出替代方案，这对文翠珊来说无疑是一大打击。

分析指，文翠珊至少要获得320票才能通过协议草案，而目前有把握的仅有约230票，因此要想协议草案过关，差距仍然很大。不过，BBC资深政治记者劳拉.克斯伯格指出，虽然议会在脱欧问题上获得更多话语权，有助于降低英国无协议退欧的机率，但也令脱欧走向存在变数。

克斯伯格认为，欧洲法院4日公布法律顾问意见，指英国可以单方面撤回脱欧，令留欧派重燃希望，他们希望脱欧协议草案被否决后，可能有机会投票通过“挪威模式”(即留在单一市场，但脱离关税同盟)，或者是举行二次脱欧公投。但这或许使脱欧派产生警惕，担心脱欧发生逆转，他们宁愿接受文翠珊这个并不完美、但至少已经脱欧的协议草案。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克斯伯格预料一些动摇的议员最终可能倒向文翠珊，因此协议草案通过仍存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