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白宫记者会上各国记者云集\资料图片

美国一直自我标榜为新闻自由的“楷模”，但记者要在美国进行采访却一点也不“自由”。从申请记者证到获得采访资格，要经过重重关卡不说，记者证到手后，也不存在“一证走遍全美”的情况。不同的政府机构通常会发放不同的记者证，需要分别申请。如果是外国记者，受到的管控就更加严格、限制也更多。近年来，特朗普政府频频打压外国媒体，限制记者数量、对驻美记者设置签证障碍，甚至试图通过大量驱逐别国记者来制造寒蝉效应，为外部世界报道和认知美国建起一道“隔离墙”。

外国新闻机构必须通过本国政府正式提出申请，其记者才能办理前往美国工作的记者签证。大部分外国记者获发的美国签证为5年多次往返。外国记者通常需要在华盛顿、纽约等地向美国国务院下属的外国记者中心申请记者证，这种记者证可以出入大部分美国政府及非政府机构举办的新闻发布会，还可以参加外国记者中心专门组织的采访活动，但白宫、国防部和国会等的记者证需单独申请。

世界新闻史上罕见

特朗普上任后，政府多次引用1982年通过的《外交使团法》，不断收紧对俄罗斯、中国等国家新闻记者的限制。1982年通过的《外交使团法》，加强对外国驻美外交人员的监视，法律所涉事务包括提供签证、获取财产以及在刑事犯罪中扩大外交豁免权。与此同时，法律也规定了外国政府机构在美国的运作方。

2017年11月13日，美国司法部宣布将俄罗斯电视台“今日俄罗斯(RT)”列入“外国代理人”名单。此后，今日俄罗斯驻美记者被相继取消进入国会、国防部等机构的记者证。2018年底，中国环球电视网(CGTN，另称中国国际电视台)也被列为“外国代理人”，相关采访权受到限制。

今年2月18日，美国国务院宣布，将新华社、中国国际广播电台、CGTN以及中国日报和人民日报的发行商这5家新闻机构在美国的分支，列为“外国外交使团”。新政策将把这些媒体的美国业务纳入《外交使团法》辖制范畴，要求它们向美国国务院报告所有人员，登记旗下所有租赁或拥有的物业。根据《外交使团法》，这5家新闻机构的所有人员还需同使馆工作人员一样进行出行申报，人事变动和财务状况也要接受美国的审查和监督。3月初，华府还要求上述5间机构驻美记者人数从160名削减到100名，60名中国驻美记者被迫回国。此举创下了世界新闻史上罕见的一国政府大规模变相驱逐别国记者的纪录。

美国记者证多种多样

相比外国记者受到的严苛约束，美国本国记者也并不是完全畅行无阻的。美国的记者证多种多样，但其提供的便利十分有限，更没有任何采访以外的特权。在首都华盛顿，不同的政府机构通常发放不同记者证。比如白宫、国防部、国务院、国会等各自颁发记者证，各大新闻机构记者可以提出申请，经过审核可以拿到记者证件。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国际机构也颁发自己的记者证，新闻记者需要递交从业单位介绍信及本人资料，获得记者证后可参加这些国际机构举办的公开活动，并出入其办公大楼。

各类国际会议、商业会议大多颁发单独的记者证，比如白宫每年举办的“投资美国峰会”、奥巴马政府曾举办的核峰会等。共和党、民主党等政党召开的全国代表大会或竞选活动，也通过颁发记者证的方式控制采访媒体。此外，NBA、NHL等美国主要职业体育联盟的比赛及赛后活动，也单独颁发记者证。

采访中违法即被捕

手持合法证件的记者有采访自由，但不可凌驾於法律之上。据“新闻自由跟踪”网站统计，2017年以来，至少72位美国记者遭到法庭传唤或被没收记者证，超过40名美国记者因在采访中违法而被捕。仅今年以来，就至少有5位美国记者被联邦和各州政府取消采访资格。

美国政府更是手握记者采访资格的“生杀大权”。2020年1月，在美国全国公共广播电台记者凯利在专访中与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就“通乌门”发生争执后，美国国务院随即取消该电台记者跟随蓬佩奥前往欧洲访问的资格。今年4月进行的皮尤调查显示，从2008年至2019年，美国全职新闻从业人员数量从11.4万人下降到8.8万人，下降幅度达到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