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8日，巴西圣保罗州医护人员接种中国科兴疫苗。\法新社

综合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卫报》、俄罗斯卫星通信社报道：随着各国加快推进新冠疫苗接种计划，能否通过向接种者发放“疫苗护照”，让民众重返自由出门甚至出国的正常生活，再次成为国际社会关注焦点。25日开幕的世界经济论坛(WEF)“达沃斯议程”对话会，将用两场会议的时间讨论疫苗接种事宜，“疫苗护照”也是议题之一。有专家指出，接种过疫苗并不代表具有免疫力，必须搭配抗体检测，才有可能证明一个人不会再次感染或传播病毒。

早在去年5月，关于“疫苗护照”或“免疫护照”的讨论就开始增多。这种“护照”是接种过疫苗或染疫后康复的证明，用于证明某人对新冠病毒具有免疫力。全球旅游业、航空业、餐饮服务业等将此视为行业复苏的最大希望。世界旅游组织秘书长波洛利卡什维利上周在全球旅游危机委员会会议上，呼吁全球采用疫苗护照。

如今随着多款疫苗问世，疫苗护照的确有望成为现实。14日，微软等多家科企与公共项目基金会等非营利组织宣布，组建疫苗接种凭证倡议(VCI)，计划为全球民众提供电子接种凭证，并将其加入正在进行试用的CommonPass应用程式。世界衞生组织也在与爱沙尼亚科企Guardtime合作，在爱沙尼亚、匈牙利、冰岛等国试用“智能黄卡”。

世卫或设全球标准

美国、欧盟、澳洲等都有意利用疫苗护照加快经济复苏。美国洛杉矶县本月初开始为接种疫苗者提供电子证明;欧盟委员会21日就跨国合作推出接种凭证达成共识;澳洲教育部长塔奇25日建议，允许持有疫苗护照的国际学生豁免入境隔离。不过，目前全球尚未就此建立统一标准。

VCI正与多个国家政府展开谈判，希望当局认可其凭证。WEF“塑造健康与保健未来”领头人伯纳特则强调，世卫与WEF及公共项目基金会合作建立的“公共信任框架”，应成为疫苗护照的国际标准。这一框架此前被用于记录和对比旅客检测结果等健康信息，以及各国入境检疫要求，CommonPass应用亦是基于此框架诞生。

二次感染风险难消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指出，疫苗护照仍存在很多争议，“任何指望通过它在今年夏天出国度假的人都将大失所望”。世衞日前也呼吁各国暂缓疫苗护照计划，先集中精力完成接种工作。

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表示，疫苗效果仍待观察和验证。最早启动大规模接种计划的英国，去年12月初才打了第一针。接种疫苗后是否还可能携带及传播病毒、疫苗提供的保护能持续多久等关键问题，至今没有明确答案。去年8月24日，本港通报全球首宗“二次感染”患者，此后多国陆续发现此类病例，说明康复患者也并非高枕无忧。

近期多国出现传染性更强的变种毒株，是否会影响疫苗效果，亦需更多研究。

俄罗斯科学院恩格哈特分子生物学研究所首席研究员库普拉表示，相较于“是否接种疫苗”这一简单指标，抗体水平才是关键。即便接种过疫苗或已康复，体内抗体含量也可能很少，意味着不能排除二次感染风险。生物学专家涅多斯帕索夫教授认为，必须进行长期抗体检测才能证明一个人能够免受感染。更为重要的是，需要证明此人不再传播“活的病毒”，否则疫苗护照很可能起到误导作用。库普拉建议，执意推出护照的国家，至少应该把有效期限制在几个月以内。

数据安全、疫苗分配不公等问题，也对推行疫苗护照构成阻碍。有人质疑，这种护照会令没有条件或医学上不适合接种疫苗群体沦为“二等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