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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我的人生就是玩儿

2019-07-15 15:01:04大公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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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大公报实习记者曹嘉鑫摄

提笼架鸟,飞鹰走狗。于谦爱玩,人尽皆知。

不争名、不夺利,“玩儿比天大”的他说相声、演电影、开马场……样样风生水起,就连他的老搭档郭德纲都感慨,“他一辈子活了我八辈子!”

玩是一种心态

第一次采访于谦,他身着黑色休闲连帽外套,一大块观音吊坠挂于胸前;左手的翡翠戒指透着传统,而右手的现代金属风戒指则彰显着前卫与时尚;戴在手腕上的手串中翡翠和玛瑙石引人瞩目。

第二次采访于谦,还是同样的吊坠、戒指、手串,只是黑色休闲连帽外套换作另一套。

在北京,拥有这样行头的爷一般都不太好打交道。只是这身行头套在他那里,金石的锐气、利气似乎都能被他消解掉,让你和这身行头的主人没有丝毫距离感。

“我们干的这个职业就是娱乐大众的,只要大家高兴就好。”对于外界的评价,于谦毫不在乎,“我基本上没有(情绪)不好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温和厚道、好打交道、爱交朋友是周围人对他的评价。喜欢动物,亲近自然是他生活中的另一面。

在郭德纲的记忆中,“好像沾玩的事儿,谦哥没有不玩的。天上飞的,地下跑的,草窠里蹦的,水里游的,各种万物一概全玩儿!文玩类也应有尽有,核桃、橄榄子、扇子、笼子、葫芦、手串儿,头头是道,珍藏无数。”

然而在于谦看来,玩更重要的是一种娱乐心态的的构建,其实在当下紧张的工作和生活中,面临残酷的竞争和压力,“每个人都有相同的天性,那就是和自然和动物的亲近。很多人忘记了人原本应该这样生活。” 在他的书《玩儿》中,于谦这样写道。

水因地而制流

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于谦少时拜师于相声艺术家石富宽门下。90年代,于谦的演艺事业还未有大的起色,有一次朋友给他推荐了一个小角色,由于地点在苏州,他便高高兴兴赶去拍戏。因角色不重,拍戏之余就去逛当地的园林。一月下来,既拍了戏、也达到了旅游的目的,可谓两不误。

待到而立之年,一个不能忽视的现实是于谦发现从小喜爱的相声艺术,“社会地位下滑到了臭水沟里”,在书中于谦详细记载了那时的窘境,“市场份额几乎没有,即使到了农村,老乡们也会义无反顾地为拾粪而放弃观看一场相声演出。团里的演出几乎没有,偶尔演几场观众寥寥无几,效果平平。团内在编人员人心惶惶,各思退路……”

“演出可以没有,日子必须得过呀!”于谦自述,除了相声什么活儿都干,小品、话剧、主持、司仪、电影、电视、电台、广告,每天往返于各剧组和家之间,“就这样我连踢带打、磕磕绊绊,才算饥一顿饱一顿地把生活维持了一个基本稳定”。

转机出现在2004年,受郭德纲之邀,于谦加盟德云社。后面的故事开始为外界所熟知,这对相声界的“模范夫妻”不仅力挽狂澜改变了相声的命运,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我们俩(和郭德纲)对相声的理解、对艺术的理解是相似的。”在于谦看来,对于传统艺术首先是继承,然后才是发展。

郭德纲在接受我们采访时对于谦的专业水平毫不吝言,“现如今这个年龄说相声的专业人士里面,没有于谦这样水平的了。都算上,都捆到一块,也不如于谦老师。真是祖师爷赏饭,好难。”

在外界看来,两人的合作能这样一直持续下去,他们对相声的共同热爱、惺惺相惜是基础,于谦“不争”的处世之道亦非常重要。

针对“相声皇后”的评价,于谦笑道,“我可能就是那个什么都操心,但又什么都不管的大胖皇后。”

对于相声的当下及未来,于谦以植物做喻,认为相声应该有它的生存环境,不是说把它搬到暖房就能活得很好,“如果你不给它一定的适当尺度的话,它不会生长得太好。”对于相声要灭绝了这种担忧,于谦认为,他没有就没有了呗,“如果它要是在这个社会当中没有了的话,证明它在这个社会中不具备存活的条件,大家不需要它。如果需要它的话,它不会灭绝的。它存活与否,那是社会决定的,不是某个演员或某个团体能决定的。”

返璞归真

因为爱马、爱动物,于谦在北京开了自己的动物园还有马场,甚至还将马场开到了墨尔本。

“我就是比较喜欢那种’大乡村’的感觉,首先是对那里比较喜欢,我才会去那里做一些投资,做一些我喜欢的事情。”由兴趣出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于谦的人生没有条框和束缚。让孩子回归自然,接触动物,而不是沉溺电脑游戏中,而这也是他当初建造动物园的初衷。

生活中的于谦比较喜欢轻松一点、随意一点,不喜欢太多约束。如果可以选择,他说他会跟朋友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心沉下来好好聊场天。如果有酒更好,可以让每个人更加敞开自己。

如今演艺圈流行跨界和破圈,于谦认为相声作为一种表现艺术形式也需要博采众长,就此而言,德云社这帮“孩子”破圈没什么不好,但不能忘本,“别忘了自己是个相声演员。把其他的艺术门类里面的优势吸收到自己身上,用于自己的专业,这个才是一个艺术从业者应该做的。更何况相声本身就是一个张扬个性的艺术。”

虽然德云社目前发展的还算不错,但在于谦看来,相声并未走出低谷期,“相声基本上还是不太主流的一种形式,只不过说德云社现在还算不错。但是百花齐放才是春嘛,一枝独秀还是不太好的一种形式。”

于谦说幼时从收音机里接触到相声这门艺术并喜欢上它,且把这种爱好当成养家糊口的职业已是有幸。在知天命之年,仍崇尚一个“玩”字的于谦直言如果不说相声“干什么都还行”,找到行业里自己的兴趣点,干一行爱一行。他不想一辈子把工作当成负担,做事要找到乐趣,高高兴兴地工作,一生才能比较快乐。(文/贾磊、李晓蓉)

责任编辑:李孟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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