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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黄圈”裏的荒唐事/走 兔

2020-05-09 04:24:00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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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下“黄圈”很热。用维基百科查一下“黄色经济圈”,词条下方就是一句郑重其事的提示:“本条目的主题不是色情产业”。忍俊不禁之余,不由想起许狄更斯的名言:“凡是有理性的人,都不会认真对待那些荒谬绝伦的事。”可是,就是这麼一个连名字本身都荒诞到不得不先行闢谣的东西,偏偏吸引了一群人沉浸其中。

  “黄圈”裏最底层的是勤勤恳恳的顾客和店家,他们大抵是不容易的。店家要面对政治献金、“黄丝”折扣等额外成本,顾客要为“只买黄的不买对的”而大排长队,经济行为无效率的代价饶是不小。他们相信,这样可以打击所谓“极权”和“黑警”,都不明白“黄店”也要给政府纳税,顾客消费还是会间接进入警队拨款;他们还相信,这样可以製造“闭环”自绝於内地,都不知道“黄店”裏卖的大多是“中国製造”,即便标榜不售“中国製造”的也得给内地留个东江水钱。

  圈子中间是为“黄圈”找寻理据的读书人,他们更不容易。有“和你吹”派,努力描绘“黄圈”织链成网的光明前景,然而金融、航运、贸易等香港优势产业天生就离不开公权力和政策支持,“黄圈”反建制的属性注定了要在产业链上移时面对天花板;而若总在饮食零售层面徘徊,“黄圈”经济不像“特区经济”,更像“郊区经济”。还有“和你扯”派,力图把“黄圈”和正常经济现像扯在一起以求洗白,把“黄店”和“黄丝”的关係与清真商店和回教徒的关係等同起来,说此乃“身份经济学”。

  似乎没明白回教徒只能在清真商店获得合用的东西,而“黄丝”都可以毫无节制到“黄店”之外购买自己需要的产品。他们似乎也不懂得宗教、性别、年龄都是市场营销中的人口细分要素,唯政治不是,历史上以政治细分消费人群的,只有1933年德国纳粹号召民众只去日耳曼人而非犹太人店舖这一孤例。盖因政治上脑,读书人的多年所学在“黄圈”问题上被生生辱没,至於那些为了利益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就更让人感叹知识分子的艰难和辛酸。

  “黄圈”可令香港再“荣光”?

  圈子上层是那些为“黄圈”“带节奏”的名人,他们最不容易。不管是立法会议员、大律师还是社运学运领袖,他们招数一致,那就是屡试不爽的“和你赖”。“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再不合理的东西只要用自己的影响力往特区政府身上一赖就好。“黑暴”的时候他们说“不应关注暴力本身,而应思考引发暴力的管治问题”;现在又说,“黄圈”是表征不是源头,而“社会撕裂是政府的责任”。或许全世界的罪犯都可以学学他们的诡辩逻辑,说不定就能像说服“黄丝”那样说服法官。其实,这群人才是“黄圈”的核心,早因倡导“黄圈”而在政治经济上赚得盘满钵满。只是他们大多曾是“和理非”,决定与黑衣人一起筑圈想必经历了一个痛苦挣扎过程。

  说到这裏,真正因“黄圈”而变得不容易的,终归是香港这座城和广大圈外之人。香港是自由港,本意味着海通内外、全球选粹所带来的物质极大丰富,意味着法治完善、预期稳定的优良营商环境,意味着容天下来客、做四海生意的开放风气。这不仅是香港在全世界的名片,也给生活在其中的市民带来了极大荫蔽。然而“黄圈”一出,市民连衣食住行都得选边站队,消费选择的自由被极大克减;合法经营者免於恐惧的自由被极大损害;推崇“闭关锁港”、搞针对内地客歧视的做法,更是败坏了香港的对外形象。

  可见,“黄色经济圈”实在是最不“香港”的东西,非但对推动回归后港人获得的政治权利毫无助益,连殖民地时期香港原有的家底都伤害无遗。在未来的未来,当有老者和孙子说起“要不是你爸爸那一代非有人搞什麼‘黄色经济圈’,或许你也能看到爷爷那时香港繁荣开放自由的景象”,估计世代之间得抱头痛哭一场。可惜,再多的眼泪,都已挽回不了旧日的好时光。

  末了,听说去年“修例风波”加上今年数月疫情,香港经济已然受伤不轻。走在阴雨绵绵的街头,看到昔日的繁华热闹变得冷冷清清,让人深感一心一意复经济、保民生才是当务之急,很难相信政治挂帅的“黄圈”能令这座城市再度“荣光”。我不介意去一家店主政治立场与我不同的店消费,但希望它不要因为我说普通话就拒绝我,不要去花钱支持暴力,不要被人绑上政治战车,不要相信什麼以商养政的鬼话,否则荒唐圈的荒唐事不停,留给香港的恐怕只有百年前小渔村的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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