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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地北\约旦河约旦河\陈 安

2020-05-15 08:44:14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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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海比红海、黑海都小得多,其实不能算海,只是个湖而已。我们后来的行程是前往约旦南部的佩特拉古城,沿死海之岸而行,只见此狭长之湖的两岸都是黄土、黄山、沙漠、峡谷,毫无绿意,寂寥苍凉。据说,因约旦河水量大减,加上水分蒸发,死海已缩小,水面变得更低。

  我的旅伴们奇怪我多次把「死海」说成「苦海」,这或许是下意识所致,但我也真觉得死海是鹹的,是苦的,约旦河和死海流域的老百姓是苦的,久被争夺的西岸地区、加沙地带、戈兰高地的土地也是苦的,甚至是血腥的。尤其不幸的是,约旦河及其支流至今承受着被瓜分之苦,被水坝所堵之苦,被抢水之苦。约旦河约旦河,你这条曾被歌颂的「深深的河」,难道真要变成浅浅的河?死海死海,你的珍贵「古卷」还在被分析研究,难道真要变成更低更低的死水?

  不过后来在约旦,我们更多感到的却是活力和希望。记得那天在假日酒店过的傍晚,死海上空布满乌云,但我见其边缘是金色的。正如英文谚语所说,「每朵云都有银色衬裏」。应该说,死海还是有人在关心,比如,约旦政府正在实施一项南水北调——「红海至死海」计劃,即用一百八十公里长的管道将红海的水引至死海及其周围区域,以维护当地工农业生产,也保障重要出口品——死海碳酸钾这一重要化学原料的供应。

  约旦人显然正在发奋图强,尤其在旅遊业上急起直追,令人相信将有越来越多的各国旅行者前往这个约旦河东岸的「穷国」。我们的约旦导遊明显胜过以色利导遊,后者就如其他犹太人,节俭甚或吝啬,从头至尾片纸不留,没有发给我们一份地图或景点介绍,其文化程度估计就是中专,英文勉强可以。我们的约旦导遊瓦利则是历史系大学生,知识丰富,讲解流利清晰,办事细緻周到,不忘提供地图景片,也不无幽默,更有阿拉伯鬍子男的那股帅气,以致有一年有个女性旅客,一个漂亮的美国姑娘爱上他,自愿嫁给他,他因此现在安曼有一个美满家庭。

  约旦在努力提供最佳旅行服务:在偏僻旅遊区建造五星旅馆,保障旅遊区的绝对卫生,聘用瓦利这样的高材生当导遊,充分提供旅遊资料和其他必需品,等等。更引人瞩目的是大力开发旅遊胜地,其中包括现在尚未名闻世界的佩特拉(Petra)。在这个被誉为「玫瑰古城」的地方,我们确实感到震惊和激动,因为看到了别处看不到的壮丽景色:崇山峻岭,峡谷深沟,彩色巨石,岭间一线天,露天剧场,陵墓洞豁,骆驼穿行,马车奔驰。最惊人的自然是卡兹尼神殿,那是两千多年前,由遊牧民族纳巴泰人在深山裏的玫瑰红巨岩上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殿高一百三十英尺,宽一百英尺,十根圆柱直立,雕像形态生动,浮雕精緻雅美,真可谓匠心独运,不愧为「世界新七大奇迹」之一。我不知为什麼有人说佩拉特最像火星,离月亮最近,但荷里活多部描绘救援火星、刻画外星人的影片确实是在此拍摄的。

  安曼,经艰苦开发创业,现是「沙漠中的绿洲」。它也像耶路撒冷,是一座石头城,几乎所有房屋都是石建筑,由於所用石料多为浅色,故得别称「白城」。约旦河以东的安曼与约旦河以西的耶路撒冷在纬度上相近,实际距离也不远,这两大城市的人现在或许不再唱《深深的河》或《约旦河,滚滚地流》,但是,既然连我这个短暂往访的中国人回家后还念念不忘「约旦河约旦河」,他们又哪一天能淡忘其心目中的母亲河呢?

责任编辑:楚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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