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碟中画”维瓦尔弟《四季》／《四季肖像组画》

　　今年三月四号是伟大的意大利巴洛克作曲家安东尼奥．维瓦尔弟诞辰三百四十六周年纪念。在关于表现四季更替的古典音乐中，维瓦尔弟享誉世界的小提琴协奏曲《四季》无疑已成为了经久不衰且家喻户晓的经典名曲。适逢刚过惊蛰节气，万物逐渐复苏，本周应景地推荐一张《四季》，出自飞利浦唱片公司于一九八二年灌录并发行的版本，由成立于一九五二年的全球最老室内乐团──意大利音乐家合奏团I MUSICI携手女小提琴家皮娜．卡米蕾莉联袂演绎。专辑封套选择了意大利文艺复兴画家朱塞佩．阿尔钦伯托的《四季肖像组画》。

　　身为文艺复兴时期最具天马行空创造力的画家之一，阿尔钦伯托为世人留下的多幅脑洞大开的名作，均以自然元素（每幅作品均由植物、动物或各种自然生物）巧妙地拼接组成人物的半身像或头部肖像而被后世所铭记。《四季肖像组画》选择了春夏秋冬四季最显著的植物来呈现四个生动却又略显怪异的全侧脸人物肖像。身为米兰人的哈布斯堡王朝宫廷画家采用的仍是意大利文艺复兴传统中源自古罗马钱币的经典肖像画造型──单色背景衬托下的全侧脸胸像。四位人物中春夏和秋冬分别以两组左右朝向的姿势绘制，每幅画像的边框均由各色绿植和花卉所点缀。万物富足的“春”包含了数十种盛开的花卉，“夏”和“秋”是由各种当季蔬果所组成，“冬”则是用枯木表现出寒冬的萧瑟。除了四季的寓意，这四幅作品暗指人类的四个年龄──童年、青春、成年和老年，并映射出和四季相关的气质：春天的生机、夏日的躁动、深秋的忧郁和寒冬的冷漠。《四季肖像组画》不仅代表着阿尔钦伯托艺术理念和绘画创意的巅峰水准，还反映出文艺复兴时期日渐萌芽的自然主义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