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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中年/《老枪》\轻 羽

2024-12-02 05:02:15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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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场字幕静静地在银幕播出,再加上全片沉静的节奏,很难想像内地电影《老枪》是新晋导演高朋的首部长片,去年并获得“第36届东京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最佳艺术贡献奖”。观影之前我以为该片也许曲高和寡。完场之后,末段扣人心弦的枪战场面尤其令我留下深刻印象。

  《老枪》的主角顾学兵原本是射击运动员,但因意外令听觉受损,只能从队伍退役,摇身一变成为奉林铁合金厂保卫科的成员。套用香港的术语,就是一个“保安人员”。只不过几年光景,顾学兵原是穿着运动团服,精神抖擞的运动员,变成一个满脸憔悴的保安员,日常工作仍然坚持自我,对于鼠窃狗偷绝不姑息,但却惹来同事憎厌。当同事们同流合污,顾学兵只想尽忠职守,并且尽力照顾红颜知己小金的青少年儿子耿晓军。

  看着电影前半部分,我以为又是一齣有关中年男性挽回昔日光辉的故事。若是如此,正如电影名称一样,可能令观众感觉“老气横秋”……

  《老枪》以上世纪八十年代东北地区的重工业城镇为故事场景。奉林铁合金厂的生意大不如前,工厂仍要承担八千工人的工资,以致外来的小偷,或是厂内的下岗工人,都要铤而走险偷走贵金属或较值钱的机器,变卖后借此维持生计。各人都在挣扎求存,明知以身犯险,却是无可奈何。工厂的领导层为了发放工资,并且提升工人士气,办了一场厂庆大会。悍匪勾连厂内的工人趁机到来抢劫预备发放的工资,顾学兵唯有挺身而出,重振自己的一把老枪。

  耿晓军从年轻人的视点,观察上一代的生命历程,自己亦付上青春的代价。《老枪》不单说着潦倒中年汉的故事,亦说着大时代的变迁。导演手法冷峻沉静,不落俗套。尾声工厂办公室内对峙的枪战场面,展现出一把老枪依然例无虚发,令观众看得屏息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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