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三联生活周刊》的《生活圆桌文选》,其中有一篇是傅浩的《愈无聊愈有趣》,记与他居住於同一个弄堂的一个傻孩子的奇行。
那年代他们弄堂没有抽水马桶,家家户户一早要把木製马桶搬到弄堂口,由环卫工人把裏面的东西清走。为免取回时弄错,马桶上写了主人家的姓氏。
傻孩子每天在环卫工人来到前,把所有马桶排列成一线,像列队的士兵。还要把马桶的提梁一律翻到左边。他读过书,把知识运用到这件“工作”上,就是马桶的排列要以姓氏的笔画为序。
作者说:这是一个笑话,笑过后心裏不好受。他的结论是“可以让他玩的东西太少。”
这句话使我想起,为什麼如今我们的孩子,无时无刻不在玩手机,玩到痴狂程度?答案也一样:“可以让他们玩的东西太少。”
那傻孩子大概没有人照顾他玩的需要,其他孩子又何尝个个被家长顾及?父母着重的是“功课做好没有?”“书温习好没有?”紧张儿女未来的家长会送他们习琴、学画、游水、跳舞,却多数当成功课的一种,而不是遊戏、玩耍。
怎样把此类学习都变成玩意儿,没有压力,是家长们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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