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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中年/《武生开打》\轻 羽

2024-06-25 04:03:13大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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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念曾最新的实验戏曲作品《武生开打》,集合不同地域的艺术家,以当代剧场的探索目的,将戏曲艺术与剧场科技融会结合。更重要的是,借剧场为平台,让艺术家和观众一起思考自身的展望和局限。

  《武》剧以戏曲元素为主题,但不能就此界定为戏曲作品。观众喜爱与否,又或如何解读作品内容,当真是见仁见智。若是以戏论戏,可从剧场的整体表现形式来看,观众便可领会荣氏的艺术思维。

  香港文化中心剧场从天幕至地台为连贯的白色底板,既方便投影之用,亦可作为无边的想像伸延。舞台下方一张小桌子用作敲击,另有一张“进念.二十面体”常用的椅子,二者便成为戏曲“一桌二椅”的简约装置,再加上戏曲演员以黑色头巾蒙脸并只穿着“练功靠”,即是练功时穿着的武将服饰,一切都是将传统戏曲配置化繁至简,只保留纯粹的剧场符号。全剧以两段折子作串联,包括戏迷必定熟悉的〈挑滑车〉和〈沉江〉。前者是南宋武将高宠兵败之事;后者是明末史可法誓死护城的事迹。故事的细节并不重要,这两个角色都是为国捐躯的武将,他们的家国观念如何延续至当下社会,乃剧场可供思考的议题。

  舞台上的视听和肢体动作是荣氏的传达讯息工具,投影出现的四字词语,例如“忧国忧民、疯人疯语、娱人娱己、四大皆空”皆是惹人遐思。戏曲演员在上下半场以武生功架展现高宠和史可法的形象,前者的挑车动作仍然流露戏曲元素,但两个武生如何从投影以及其他表演者的配套之下,思索当代环境的生存状态,乃《武》剧的最终实验目的。上半场高宠面对山林投影时所见的字幕“无”,再至下半场史可法于相同场景,面对江河投影时所见的字幕“空”,二者既连贯亦各有所指,今古皆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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